穆司爵的声音里没有命令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格外地笃定。今天难得早回，一路上，他都以为两个小家伙看见他会像以往一样笑，就算不笑，也不至于抗拒他。

但是“应该”……商量的余地还很大。康瑞城抬了抬手，打断东子的话：“处理许佑宁是迟早的事情，但我们没有必要急。留着许佑宁，或许对我们有更大的作用。还有沐沐那边，不要说告诉他许佑宁不在了，光是让他知道我们要处理许佑宁，他都可以闹得天翻地覆，不要刺激他。”

这句话，康瑞城像是闷了很久才说出的，声音低得让人几乎听不清。许佑宁笑了笑：“好。”

所以，穆叔叔跟他说了什么？萧芸芸整个人石化，愣了好久才找回声音：“表姐夫，你……不是开玩笑的吧？你为什么要解雇越川啊？”

否则，“死亡”这种意外随时有可能砸在她身上……苏简安眨了一下眼睛，不答反问：“这么重要的问题，难道不值得考虑一下吗？”

“许小姐说，康瑞城很有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她了。”方恒十指交叉，掌心互相摩挲着，“许小姐没有跟我说她还可以瞒多久，她只是说，希望我们动作快点。”苏简安点点头，挽住陆薄言的手，两人一起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