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套出苏亦承的话来,苏简安不甘的吃了口牛肉,忽然听见陆薄言说:“还用挑?身边不就坐着一位很合适的吗?” 陆薄言笑了笑:“好。”又想起什么似的,“你舌头怎么样了?”
夜色里,他狭长的双眸更显深邃难懂,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。 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,别人在被窝里,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,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。
洛小夕说得没错,他赚那么多,就是为了给女儿最好的,给她选择人生的自由。 “是你自己答应我过来的,我可没纠缠你。”洛小夕掰开竹筷递给他,“你怎么能怪我?”
“陆薄言,谢啦。” 洛小夕又点头,重获自由后鄙视了苏简安一眼:“你太不够义气了,这么劲爆的事情你都不说。”
在酒店门前看见陆薄言的座驾那一刻,苏简安愣住了。 苏简安好好一会才过神来,正寻思着怎么和他打招呼才能消除昨天突然而又诡异的尴尬时,他已经面无表情的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,头也不回的下楼。
苏简安郑重思考过才摇头说:“你放心好了,我不会。” 陆薄言阴沉沉的:“你敢!”
苏简安是想看洛小夕赢的,但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,给苏亦承送了一个冰袋过去:“哥,你先送张小姐去医院吧。” 她是勾|引过他。
她带着苏简安走了。 庞太太说:“童童现在的学习成绩很好,你出国后我们也没再给他找过家教了,到现在他还经常提起你呢。”
她确定苏简安不是无理取闹动不动拿出走威胁人的小女孩,这次闹到这样,她觉得事情肯定不小。 陆薄言深深看了她一眼,弯下腰帮她折叠好每一件衣服,令苏简安意外的是,他居然真的会叠衣服,而且还叠得十分整齐漂亮。
陆薄言的眼睛危险地眯起,他逼近苏简安:“真的都忘了?” 陆薄言要他去拿个冰袋。
“有没有受伤?”陆薄言问,口气硬邦邦的。 他就说,酒色是饭桌上的谈判利器。洛小夕这种级别的,鲜少有人能拒绝。
她扬起下巴:“我小时候只是不懂事。不过我长大后学聪明啦,再也没有人占过我的便宜。” 苏简安的眸子亮闪闪的:“所以说我想亲你一下啊。”
以沈越川纵横江湖多年的经验看来,苏简安洛小夕和那两个男人是刚认识的。男人对男人的了解又告诉他,和苏简安在聊天的那个男人,百分之百对苏简安有兴趣。至于那个和洛小夕靠得很近的男人,啧啧,他绝对想带洛小夕去开|房。 苏简安愣了愣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这就嫌麻烦?”陆薄言哂笑了一声,“别人找我帮忙要付出的代价比这个大多了,最后还不一定见得到我。” 昨天晚上他已经和她说得够清楚了,为什么这么晚还给他打电话?
苏简安忍住欢呼的冲动,跑到驾驶座,陆薄言也已经坐在副驾座上了,她发动车子,朝着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开去。 她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,闫队长在身后喊:“你去哪儿?”
苏简安才不管洛小夕怎么哭号,把她拖下车带进了实验室。 陆薄言的眸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不自然:“我正好回家。”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 她被吓哭了:“呜呜,我错了……”
“你们还要忙到什么时候?”苏简安问。 苏简安指了指他,一脸认真的说:“你有事!”
不过陆薄言……似乎没有苏亦承那么好糊弄…… 苏简安懵了,瞪大眼睛看着陆薄言,脑海里有一个自己在暴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