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先是探了探苏简安额头的温度,烧已经退了,他才放心的起身,离开病房。 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脸色苍白的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,突然一阵心慌,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厨房里。
苏亦承居然换口味了,这女孩顶多也就是二十出头,也许还是在校学生,小脸白皙无暇,精致的五官透着一股子清纯,让人妒恨不起来,像极了当年在学校的苏简安。 陆薄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,虽然血迹斑斑有些瘆人,但已经不流血了:“你不问问我怎么受伤的?”
“不心疼话费了?” 洛小夕尽量保持着微笑说完,Candy再替她强调一下需要准备比赛的事情,顺理成章的拉着她进了电视台,保安将跟随在后的娱记挡住了。
她一边摇头一边给陆薄言点赞:“你这个方法最彻底了。” 离开菜摊后,洛小夕显得十分兴奋,“我以前跟我妈去买过菜,一般几毛钱都会收的,因为卖你一棵菜根本没有多少利润,可是那个老阿姨居然主动给你抹了零头诶。”
笑容这才重新回到苏简安的脸上,脚步都轻快了不少,跟着陆薄言下楼直奔餐厅。 陆薄言沉吟了好一会才说:“不行不要硬撑,请假回家。”
昨天她手上的伤口都是陆薄言包扎的,他怎么可能不会? 陆薄言看着她,只觉得什么工作、事业,都在慢慢的从脑海中褪去,他的眼里只剩下苏简安,她的模样慢慢的占据了他的脑海。
到的时候才是七点多,她悄悄打开门进去,苏亦承的外套放在客厅的沙发上,茶几上搁着她的笔记本电脑,苏亦承明显没走。 “我困啊。”苏简安委委屈屈的说,“我是被你的电话吵醒的。”
男人觉得有趣,除了许佑宁,她是第一个敢这样平静的直视他的女人。 她不能呆在原地,因为没有人会来找她。闫队和刑队他们都出任务去了,几时能回来并不一定。而且天气会越来越恶劣,就算他们回来后发现她上山了,也不一定能够上山来找她。
苏简安知道追问他也不会说的,抿了抿唇角:“明天就明天。” 她不再提这些事,全心投入到工作里。
她的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,只好偏过头用力的闭上眼睛,想瞬间消失算了。 “大Boss疯了,我们这些命苦的只能奉陪加班。”沈越川转着手上的酒杯,“你找我,是为了简安和薄言的事?”
“没事。”苏亦承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硬邦邦的。 拘留所让人联想到警察局,苏简安在警察局上班众所周知,所以也有人猜,陈家不是直接得罪了陆氏,而是动了苏简安才惹怒了陆薄言。
好像也没什么,反正……这迟早都要发生的。 洛小夕的心被锥子扎进来一样痛,她抓着苏亦承的手,无力的倒在他面前,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是记得抓着他的手。
“没有了。”苏简安闷闷的躺好,想到自己这几天都要躺着不能动弹就……很想死。 但没有用,苏亦承还是看见了。
秋日的清晨,微风怡人,阳光照得球场上的生命力旺盛的绿草都温暖起来。 “查一查最近几年才跟你的手下。”陆薄言说,“卧底总要跟上头的人接头,不可能次次都天衣无缝。”
“我不是怕你走。”苏简安的声音愈发迷糊沙哑,“我是想跟你说,别睡沙发了,睡chuang上吧……”她只是觉得陆薄言那么高的个子曲在沙发上真的是……太可怜了。趴在chuang边的话……对颈椎不好。 “陆薄言……”她无力的叫他。
“……”苏亦承一脸无所谓,根本不把沈越川放在眼里。 以前对外的时候,陆薄言都说“太太”,虽然不至于疏离,虽然足够绅士,但总有不够亲密的感觉。
“多久了?”苏简安故意调笑,“你该不会答应和我结婚的时候就开始想了吧?” 周琦蓝趴在围栏上笑着看着他:“没关系,多练几次就能投中了。我之前练了小半个月来着。”
于是,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。 她才不要问!
尽管他从未想过要把苏简安占为己有,也不敢想。 “谁说的?”陆薄言勾起唇角,低头在苏简安耳边低声道,“我们明明是‘新婚夫妻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