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进退维谷。

萧芸芸没有坐在轮椅上，也没有拄着拐杖。

萧芸芸完全不能冷静，沈越川就像蛰到她最敏|感的神经线一样，她整个人都失去控制，抗拒的挣扎着，不断重复同一句话：“叫沈越川出去，叫他出去啊！”

沈越川摸了摸萧芸芸的脑袋，声音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：“还早，再睡一会。”

昨天，萧芸芸下楼的时候还坐在轮椅上。今天早上，她去洗漱还要靠他抱。

“没什么，只是在想公司的一些事情。”沈越川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，“把今天的报纸给我。”

萧芸芸用左手弹了弹名片，神色渐渐变得疑惑。

这么一想，许佑宁跑得更快了。

她是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，拉着陆薄言走，还是若无其事的跟越川打招呼呢？

下班后，萧芸芸直接回了沈越川的公寓，却发现本该值班的保安大叔不在大堂，或者说，保安换了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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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机会啊。”沈越川说，“下手吧？”

言下之意，她可以不用担心萧芸芸。

萧芸芸了然点点头，终于放心了。

“好了。”宋季青松开萧芸芸，郑重其事的跟她致歉，“萧小姐，我必须要这么做，方便更好的掌握你的情况，抱歉。”

萧芸芸吐了吐舌头：“只是一时冲动，现在后悔了，可惜没有后悔药。不过，还是谢谢你来看我，明天我就转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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