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以为她伤得严重,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察看了她一遍,终于发现她的脚踝有一道细细的血痕:“就这儿?” 苏简安点点头,没由来的感到安心,记者把话筒递到她的唇边,劈头盖脸的抛来一堆的问题,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偏过头就把脸藏进了陆薄言怀里。
苏亦承知道洛小夕公寓的地址,洛小夕曾经死缠烂打让他送她回来几次,距离他住的那套公寓不远。 苏亦承给自己倒了杯茶:“简安,你还在休假?”
苏简安拉着洛小夕走到了最角落的一个架子前,指了指上面的一排实验玻璃罐:“你好好看看这些。” 苏简安如梦初醒,惊喜的看着陆薄言猛点头,看架势就差冲上去亲陆薄言一口了。
陆薄言:“什么技巧?” 少有这个晚上这么安心的睡眠。
这时,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无法像正常的女孩一样,对一个同龄的男孩子动心,和他们谈一场青涩的恋爱;为什么不管是坐在教室最后的调皮男生,还是所谓的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说喜欢她,她都会忍不住拿他们和陆薄言比较,最后觉得他们都比不上陆薄言。 有几个片刻,苏简安的脑子完全转不动。
车子很快停在家门前,苏简安推开车门就跳下去奔进了屋内,上楼回房,明天之前她拒绝再见陆薄言。 陆薄言仿佛察觉到了苏简安的挣扎,他松开苏简安的唇专注的看着她,眸色比以往更加深邃,声音也更加的低沉性|感:“闭上眼睛。”
可为什么对她,陆薄言永远没有传说中那么绅士有礼! 陆薄言为什么离她那么近,真人还是幻觉?
苏简安高高兴兴地装了碗粥进杯子里,插上吸管:“我赶着上班,先走了。” 陆薄言从来没有这么挣扎过,更不曾这么费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那个时候苏亦承的公司已经上了轨道,可以支持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了,但是她已经养成了不给苏亦承增加负担的习惯,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。 她不知道陆薄言对她是什么感觉,不确定陆薄言是否喜欢她。
陆薄言为什么离她那么近,真人还是幻觉? 借刀杀人这种方法被她想出来了,她都觉得佩服自己!
苏简安点点头:“那我提醒你一下,我哥五分钟之后就到了。” “苏简安!”江少恺气急败坏,“你闭嘴!”
唐玉兰的激动很久才平息,也才记起自己的儿子:“薄言呢?他没跟你一起来?” 女孩们冷飕飕的目光往苏简安身上招呼,她几乎都能感觉出来女孩们的怒气值,正懵着,又被陆薄言一把圈住腰搂住,女孩们愤恨离去。
“就冲着你这句话”滕叔看向陆薄言,“你去和室把墙上那幅画取下来。” “经理会找你谈。以后工作上的事情,不用来找我。”
洛小夕钻上车,终于把那股凉意隔绝在外,但手脚、脖颈,心底,没有一处不泛着冷。 徐伯听完唐玉兰的吩咐,冷汗简直是一阵一阵地冒:“夫人,要是被少爷发现了,我……我会被流放非洲的啊!夫人,还是不要了吧?”
他……来救她的?他怎么会知道? 她不解:“你干嘛啊?”
苏简安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。 “好了,苏小姐,玻璃渣子已经全部取出来了。”医生把镊子放到托盘上,“接下来我们帮你清洗伤口,这个不会很痛,而且很快就好了。”
她只是感觉心在那一刻被悬了起来,数不清的恐慌充斥了心脏。 “徐伯知道我们分房睡,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。”陆薄言戏谑的勾了勾唇角,“我再去开一间房,你觉得他们会想什么?”
陆薄言看了看手表,这才反应过来似的,松开苏简安,得体地和众人道别,临走前在苏简安耳边说了句:“早点半个小时后就送到。” 这次苏简安倒是接了,但她不知道人在哪里,还没说话无数嘈杂的声音就先涌了过来。
她在后怕。 把掉在地上的枕头放好,整理工作终于结束,苏简安吁了口气,不经意间转过身,看见陆薄言就好整以暇的站在她的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