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迟疑的看着穆司爵，转而一想，又觉得穆司爵应该是不想在这里滋生事端吧，万一把警察招来，他们也推脱不干净。

了解高寒家世背景的人，都说他这是祖传的工作，他这辈子可能都要跟康瑞城打交道。

许佑宁来不及琢磨康瑞城的想法，忙着安慰沐沐：“这件事，我觉得我需要跟你解释一下。”

就算偶尔哭闹，他也只是为了威胁大人。

苏简安知道许佑宁在害怕什么。

康瑞城不让她送沐沐去学校，无非就是害怕她趁机逃跑，又或者穆司爵知道她的行踪后，派人过来半路把她抢回去。

他不是在告诉许佑宁一件事，而是在向许佑宁许下一个承诺。

沐沐垂下眼睛，声音小小的：“我妈咪已经去世了，我也没有见过她。你要找她的话，应该很困难。”

康瑞城就坐在一楼的沙发上，安全不为所动。

“唔。”苏简安“慌不择言”地解释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我们天天都可以见面啊，现在是这样，将来也会是这样，就算你不能时时刻刻陪着我，也没关系。但是佑宁和司爵不一样，佑宁……很快就看不见了。如果Henry和季青没想到办法的话，司爵……甚至有可能会失去佑宁。”

许佑宁从脸颊通红到习惯穆司爵的亲昵，前前后后也就花了五分钟。

“……”穆司爵没有说话。

而且，她睚眦必报，从来不是肯吃亏的主。

可是，穆司爵不愿意放弃许佑宁，许佑宁不愿意放弃孩子。他们僵持下去，只会耽误治疗。

穆司爵走过去，看着小鬼，声音尽量温柔起来：“你怎么不吃了？”

“我现在很好啊。”萧芸芸微微笑着，“我的养父母对我很好，表姐他们对我也很好，我还有越川。其实……我一直都过得挺好的。我的记忆里，更多的是快乐，没有不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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